[苏靖]罪名(重生梗)
被圈粉!鸽主好可爱
对于掉粉这件事我表示很悲痛,虽然晚了,但是我还是决定要再发点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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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千万险行踪暴露
夏江的脚程非常快,再有半日便可进入东海郡内。
林殊和夏冬商议之后决定分头行动。
由夏冬偷偷跟在夏江身后,而林殊超到夏江前面,在下一座城中静待夏江,摸清他入城后的动向,再与夏冬回合。毕竟夏冬不敢跟得太紧,跟的太远进城时人多事杂容易跟丢,有林殊在城中接应,便可无忧,而有夏冬跟着,又可防范他偏离预定路线。
自那日夏冬将景琰的事告诉林殊,林殊便陷入了深思,这一切无法解释的异常和赤焰军的事情,实在让他如鲠在喉。再加上景琰失踪这件事也满是蹊跷,那块巨大的石头,上报时的漏洞,消失的官船,无一不是无法解释的怪异。
如果有什么能让他理解东海所发生的事情,那只有一种解释。
景琰想引夏江离开京城。
但是他摸不透景琰到底是想趁着夏江不在,在金陵有所动作,还是只希望带夏江到东海。
以他对景琰的了解,如果他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,难道是要趁夏江不在进宫去向陛下告发?
可他又没有证据,怎么告发?到时候夏江回京必然会对景琰不利,而且北境之事不知又向什么方向发展。
林殊坐在净月茶馆二楼雅座上,开着窗,看着欲雨的天气,看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,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安。
按理说,如果卯时出发,此刻已经未时,他们早就该到了,他等了这些时候,却是连夏江的人影都没见到。
夏江未至,夏冬也没有到。
难道是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?
林殊开始有些坐不住了。
可是东郡林城是必经之地 ,夏江不可能绕开。
也有可能他确实突然转变了方向,或者在哪里停下来,冬姐抽不开身,所以来不及过来通知他。
当时分开行动,约定好如果有异,会在途中留下标记。
今夜等不到,只有明天天亮开城门再去寻人了。
但令他担忧的是,万一是夏江发现了冬姐,两人纠缠才耽误了时辰,虽然夏冬是夏江亲手养大的徒弟,但如果他真的连聂锋都不愿意放过,那难保他不会对夏冬下手。
耽搁的时间越长,夏冬遇险的可能性越大。
林殊正暗自着急,忽见城门口进来一熟悉身影,他直接从窗口跃下,果然夏冬观察一番已经朝着茶楼而来,看见林殊,连跑两步。
“小殊!”
“冬姐,怎么回事?夏江呢?”
“我也不清楚,他没有进城么?我只敢远远的跟着他,跟了他半路,到了草亭,忽然就不见了。”夏冬有些焦急,万一因为她一时错差,让夏江跑了,聂锋岂不就危险了?
林殊细想了一下,“草亭附近可有岔口?他是不是拐到别的地方去了?”
“没有,过了草亭,就只有一条来林城的路,除非他躲进林中。但草亭附近我已搜索一遍,并未有痕迹。 ”
“冬姐,夏江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了?”
“你小子还挺聪明。”
林殊心下一惊,一转身连退两步,果然看到一张瘦削的老脸正阴测测的看着自己。
这张脸这两日正被自己分外注意着。
夏冬也是一惊,立刻挡在林殊身前,“师傅!”
夏江冷眼看着夏冬,轻哼一声,“你还认我这个师傅?”
看夏江的态度倒不像多生气,夏冬有点疑惑,但还是恭敬认错,弯腰拱手,“徒儿知错!旅途危险,徒儿只是放心不下师傅。”
夏江就让夏冬低伏着身子,猎鹰般的一对眼睛盯着林殊,“这是林帅的儿子?”
金陵城最闪亮的少年,满朝野谁人不认识?
夏冬不敢起来,心底略慌,“正是。他担心靖王殿下,我路上碰到了,怕他独自一人路上危险就给带上了。”
林殊绕开夏冬,不卑不亢拱手行礼,“见过夏首尊。”
夏江点点头,一副长辈模样,“你父亲……已经远上北境。大梁与大渝一战在即,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林殊心知他是想自己一同去,到时候倒可一举消灭,心中冷笑,表面上却是一脸愤懑,“呵,陛下免去我少帅之职,杖责三十,我哪里有资格和力气去北境卖命?”
夏江看了看一旁的夏冬,“既然如此,冬儿,你送林公子回去。”
“我不回去!”夏冬还没说话,林殊已经抗议起来,“景琰如今生死未卜,我要去找他。”
他一副懵懂公子哥的样子,正像个朝着要伙伴的小孩,完全没有之前夏冬面前的老辣干练,一旁的夏冬忍不住赞叹林家公子的聪明机智。
夏江也有些惊讶,却也只冷着脸道,“林公子本也不是我麾下,你要去哪里,我是管不了,但是夏冬是我徒儿,又是悬镜司的掌镜使,我的话,必须听!”他看向夏冬,满眼责备,他这个徒儿,近来是越来越不听话了。
夏冬怎么会听话回去,立即请道,“师傅!夏冬愿陪师傅前往东海。”
“胡闹!你何时也这般鲁莽?陛下命我亲查此案,也有不愿他人知道之意,你跟来做什么?难道我还需要你保护吗?”夏江一抖斗篷,生气的时候胡子好像要飞起来。
“夏江抓到他们了。”蔺晨半倚在窗前看着外面纠缠着的三个人对屋内人道,“看他的样子,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动你家小殊。”
萧景琰靠在床边,“让你的人把他看紧点,他知道了小殊跟着他,应该快下手了,一定要万无一失。”
蔺晨有些奇怪,“你之前不是还吵着要直接杀了他么?怎么,这会儿又怕啦?”
“开战之前,他还不能死。”
蔺晨看了他一眼,顺手拖过凳子在他身边坐下,“诶,我说你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萧景琰斜眼看看他,“想什么?”
“林殊啊。”蔺晨看他一脸孺子不可教,轻笑,“你从东海奔过来,不就是担心他吗?现在能见到了,你怎么又一直躲着他?不见一面?”
萧景琰抿着唇没有说话。
蔺晨真是看他不过,“我看你们两个呀,应该还是有戏的。”
“蔺晨。”景琰有些不高兴,眉头皱的极深。
他怎么会不想这个几十年没见的人,重生的这几个月,与他也是聚少离多,相思之苦,早就埋进了他的骨子里,只几面,怎么化得开。
蔺晨看着面前这个人突然发红了眼眶,一双鹿眼亮晶晶的含着水,简直跟根剑戳进心里似得疼起来。
“诶我说你两世加起来也六十多岁的人了,怎么说两句就要哭啊?你这是小哭包变成老哭包啊!我可不是林殊,我没心思心疼你。”
好在景琰也只是红着眼,金豆子并没有掉下来。
蔺晨松了口气,笑道,“这样,你把这里的事,都交给我,你就跟你的小殊上琅琊山养着,可好?山上灵药、大夫都多着呢,天天给你喂一桶,不相信你活不到一百岁。”
景琰看着蔺晨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,不客气的笑着撇过头去,“少胡说。”再回过头,红红的眼眶,透亮的眼里满是执著,“有些事情必须由我来做,我也必须做。”
“那你觉得你死了以后,你救下来的人能活多久呢?”
“不知道,但即使我死了,他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掉,我的一丝精气在他们就能放大百倍十倍的用,以一人换七万人之命,很划算。”
“你!”
蔺晨万般无奈,气呼呼的站起来,“行!你行!我现在就撤了所有人,我看你还救!”
这个少阁主一直都是个小孩脾气,景琰不可置信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。
他心说你是不是在逗我?
蔺晨被他看的烦躁,拢着袖子,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任性的啊。”
景琰语塞。
“师傅!即便是你现在叫徒儿回去,徒儿也不会回去的!”夏冬严肃表态,“你了解徒儿,徒儿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,师傅也清楚。”
夏江微怒,眉头皱的老高,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“徒儿不敢。”
不过夏冬这会儿自己不愿意走,即使表面上被他赶走了,肯定又要走老路,偷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,反而更麻烦,还不如让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折腾。
林殊也想接触这个夏首尊试试,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探出什么,当即帮腔,“首尊大可放心,我和冬姐绝不牵涉此案,只要能找到景琰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夏江看了一眼林殊,不满的冷哼了一声,到不再赶夏冬走了,转身便走,先去找下榻的旅店去了。
林殊和夏冬对视一眼,心里万分复杂。
太好对付了。
夏江这次太好对付了。
有些意料之外的好商量?
不会有什么后招吧?
然而夏江却是也有自己的盘算。
夏冬和林殊放在自己身边掌控着岂不更方便?一个的夫君,一个的父亲都马上要被自己害死,此刻却跟在自己身后,实在是一种讽刺。到时候,他是选择以绝后患,直接把他们埋骨东海,还是动恻隐之心放过夏冬,都很容易下手。
同一间旅馆中,蔺晨摸摸填饱饱的肚子,幸福的准备回笼补一觉。
这马上又要回东海了,他似乎看到各色海鲜水产在朝他欢乐的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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