榛子酥

耿直琰掰弯直男苏 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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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不及防的结尾

子非鱼:

耿直琰掰弯直男苏 1   


耿直琰掰弯直男苏 2


相认 (掰歪直男苏番外)


耿直琰掰弯直男苏 3




耿直琰掰弯直男苏 4


有人说题目起错了,应该是腹黑琰调戏直男苏。


对,苏苏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直男。


 


 


13


金乌西坠,暮色四合。萧景琰送走了将门虎女,迎来了安平王府的大家闺秀。


梅长苏给他们安排的最后一处约会场所独具匠心,位于阆云阁码头停靠的一艘画舫之上。


华灯初上,照彻雕栏画栋,一对璧人的身影映上窗纱。


丝弦渐起,一曲《将军令》随着水流清风断续入耳。船工起了锚,画舫飘飘悠悠驶向荷塘深处,不见了踪迹。


 


蔺晨伸手在梅长苏眼前晃了晃:“三位小姐都不错,太子殿下怕是会挑花眼。”


“若是都喜欢,自然可以都娶回府,只是要分个嫡庶……”梅长苏语气冷漠。


“行了,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大度?”蔺晨微微一笑,“其实你吃醋,我一点也不意外。”


梅长苏知道自己情绪起伏瞒不过蔺晨,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吃什么醋?只不过从小看到大的朋友,原来如此——重色轻友,有些意外而已。”


“意外?太子殿下难道不是一向如此?”


 


梅长苏不再理会他,唤了飞流过来吃点心,准备打道回府。


飞流撅着嘴不高兴:“不回去,还没玩。”


梅长苏这才想起出门前答应带飞流放河灯,打起精神哄道:“苏哥哥累了,让蔺晨哥哥带你放河灯吧。”


飞流抬头看看梅长苏显得苍白的脸色,皱眉想了一下,说:“回去,睡觉!”


梅长苏摸了摸飞流的发顶:“苏哥哥没事,黎纲陪我回去就行了。让蔺晨哥哥陪飞流玩……”


蔺晨挑了挑眉,没作声,飞流语气坚决道:“不要。陪苏哥哥,回家!”


 


正在此时,门被推开,蒙大统领走了进来。


“蒙挚,你怎么来了?”梅长苏一愣。


“太子殿下请苏先生上船,有要事相商。”蒙挚满脸无奈。


“安平王的孙女呢?”


“殿下说还有事,已经派人把韩小姐送回去了。


“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梅长苏狐疑地看蒙挚。


“我可什么话都没说!”蒙挚一脸委屈,“太子殿下说苏先生一言九鼎,答应了会来就一定会来!他还说,苏先生不上船,他就在船上等一晚上。”


 


“回去,苏哥哥,累了!”飞流一步跳到了梅长苏身边,紧紧抱住他的腰。


蔺晨抄着手站在一边看热闹,梅长苏拍了拍飞流的手,柔声道:“飞流乖,水牛找苏哥哥有要紧事,我就去一会儿。飞流跟蔺晨哥哥放河灯去,好不好?”


飞流扭捏了一会儿,终于放开手,又叮嘱道:“早点回家!”


“好,好,飞流真乖。”梅长苏微笑点头,招呼蒙挚带路。


 


“飞流跟我走吧!”蔺晨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,“哥哥教你什么叫作重色轻友!”


“别胡说八道,小孩子都被你教坏了!”


“说我自己还不行?”蔺晨哈哈一笑,“我蔺晨若是不重色轻友,怎么能忍你到今天呢?”


“飞流,打他!”


 


14


 


画舫停靠码头边,船头站着当朝太子端的是身姿挺拔英气逼人。


梅长苏刚走到近前,萧景琰便一个箭步跳下甲板,搀扶着梅长苏的手臂,“苏先生不必多礼,码头上风大,赶快上船吧!”不由分说把梅长苏半扶半抱拖进了船舱。


梅长苏脸色不太好看,一方面是折腾了半日累的,另一方面是被气的。他跪坐在几案前,瞟了几眼桌上摆放的几碟点心,淡淡地问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

萧景琰没有回答,对着舱门外船工道:“起锚吧。”


船工回了一声“是”,画舫平稳地离了岸。


“先生不晕船吧?”萧景琰坐在梅长苏身边,给他斟了一杯茶。


梅长苏心想你没听说“暗香浮动曲临江”,梅宗主一人一舟喝退峭龙帮的轶闻总该听说过。


“无妨,蒙挚说殿下有要事与我商量,不知是什么事?”


“也不急于一时,先生尚未用晚膳吧,不如一起在这里用一些。”


 


“这是韩小姐带过来的亲手做的糕点和膳食,苏先生一起来尝尝吧。”


“韩小姐一片心意送与殿下,苏某怎好夺人所爱?”梅长苏心想,这分明都是吉婶的拿手菜,在苏宅哪天不能吃。


萧景琰见梅长苏不动,自己先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,细细品尝后点了点头:“先生尝尝看,味道不错,大约可以和母妃的技艺相媲美。”


梅长苏容色淡然:“怎么可能比得上静妃娘娘的手艺呢?殿下恐怕过誉了。”说完了,忽觉这自谦的口吻语气都不对。虽然是自己的属下吉婶所做,可殿下并不知情,承的是安平王府的人情。


梅长苏饮了一口茶,再抬头已恢复镇静,微微一笑:“看来殿下中意的王妃是韩小姐。爱屋及乌,不无道理。”


萧景琰眸色深深,一直注视着梅长苏,看着他藏在袖口里轻轻搓动的手指,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述,沉吟了一下,道:“那倒也不是。韩小姐与我只是一面之缘,却能投我所好,这次送来的都是我素日爱吃的东西。不管是谁,这份用心便令我十分感动。”


 


“原来是这样。那么殿下选中的是将门虎女咯?”


“独孤小姐文武双全,在女孩子里也算难得,和当年的霓凰有几分相似……”萧景琰娓娓而谈,仿佛要相亲的是梅长苏,他倒是局外人,“只是霓凰锋芒太过外露,相比之下独孤小姐……”


萧景琰话音未落,便被梅长苏生硬打断:“霓凰郡主乃南境主帅、国之栋梁,闺阁弱质岂能与她相提并论?”


萧景琰看着梅长苏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下来,感到平生终于胜了梅长苏一筹:“先生莫要误会,我只是想起当年的霓凰……”


“当年的霓凰也……”梅长苏脱口而出,忽然被口水呛住,连连咳嗽不止。


萧景琰赶忙帮他拍抚后背,柔声劝慰道:“先生别着急,慢慢说……”


梅长苏抚着胸口平静下来,轻轻推开萧景琰:“不碍事,殿下选谁做王妃都好!独孤小姐能拉开林少帅的朱弓,想来殿下喜欢的应当是她。”


萧景琰起身到屏风后取出来一把弓:“先生说的可是这把朱弓?”


梅长苏看着递到眼前的朱弓并不伸手去接:“林少帅的遗物,苏某不敢乱动。”


萧景琰温和却又执拗地塞进了梅长苏的手中:“小殊也不会希望他的朱弓只能挂在墙上没有用武之地,先生想摸便摸吧。”


梅长苏冷淡地把弓放在地板上:“苏某手无缚鸡之力,恐怕尚不及闺阁女子。摸它又有何益?”


“先生若是想拉弓,我也愿意教你……”


“不必了,殿下与独孤小姐切磋了一下午阵法功法,也累了吧。”


“苏先生,其实独孤小姐试用的并非这把弓,是战英另外去仿制的。”


“殿下既然如此钟爱此弓,为何要带过来,给我用呢?”梅长苏望着窗外沉沉夜色,轻声道。


 


“今日与独孤小姐相处确实很愉快。她令我想起了当年一起在八卦阵里捉迷藏的人,想起那个愿意让我手把手教他拉弓的人,只是那个人却再也不愿意和我一起。”


梅长苏手指一顿,淡淡道:“林少帅的骑射师傅难道不是蒙大统领?”


“苏先生也知道?”萧景琰看着满脸坦然却毫无坦白之意的梅长苏,叹了口气,“看来又是蒙挚告诉先生的。”


“这么说,殿下心仪之人也并非独孤小姐,那一定是金陵才女沈小姐了?”


 


“苏先生可否陪我去船头看看风景?”萧景琰并不直回答梅长苏的问题,直接走到了舱外。


荷香伴着晚风袭来,水面上星光点点,一半是游船灯火的倒影,一半是飘飘荡荡的河灯。


梅长苏独自坐了片刻,终于起身走出了船舱。夜色中,萧景琰独自站在船头,显得孤寂而落寞。


“殿下!”


“自别萧郎军帐寒,戍楼何处见征鞍……”萧景琰轻轻吟道,“先生以为这两句诗写得如何?”


 


这诗本来就出自梅长苏手笔,此刻赞也不是,评也不是,弹也不是。梅长苏勉强答道:“殿下喜欢就好……”


“我第一眼看到这两句诗,就觉得这是小殊给我写的。原来我不在的时候,小殊也会觉得冷,我还以为只有我的军帐变冷了……”


“分明是闺阁少女的手笔,殿下怎么会想到林少帅?”


“也许因为翻案在即,最近总是想起他……”


“难得沈小姐能体察殿下的心思,况且沈追也算得上朝臣肱骨……殿下好眼力……”


“先生想让我娶沈小姐?”


 


“殿下到底看中了哪位姑娘?”


“这世上若有人能兼具三美就好了!”


梅长苏苦笑了一下:“世上哪有这样的人?!殿下实在难以取舍的话,把她们三个都娶了就是了。”


萧景琰扶住了梅长苏的肩:“先生就不怕天下人耻笑我是个好色太子?”


“太子的家事也是国事,岂容他人置喙?殿下想娶谁便娶谁,苏某最后为殿下筹谋一次便是了。”


“真的?”萧景琰的眼睛亮晶晶,带着笑意盯着梅长苏。


“自然唯殿下命是从。”


 


萧景琰有一句话冲到了嗓子眼,却还是不敢说出口。好容易看到他脸上有了笑意,他不想看到这张温柔的脸倏忽间变成冰块。


“我一个都不能娶。还请先生帮我筹谋助我度过此关。”


“为何不行?”


“景琰不愿意拖累她们,耽误她们的青春年华。”


“殿下何意?”


“我有隐疾!”萧景琰咬牙道。


“什么隐疾?”梅长苏微微皱眉,“可方便告诉在下?”


“不举,”萧景琰不慌不忙,好像根本不觉得难以启齿,“从少年时代就落下了病根。”


“你若有真有隐疾,府中两位侧妃……”梅长苏还是说不出口。


“两位侧妃是父皇所赐,不过是帮我料理家务,从来没有同过房,先生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。”


“少年时落下的病根?”梅长苏心想,那时候天天睡一张床上,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隐疾。


“是啊。自从小殊出了事,我一想起他就心痛难忍,再也无法……”


“胡说!做那种事的时候,为何要想着林少帅!”梅长苏梅长苏气得两腿一软,差点栽进水里,幸好被萧景琰一把搂住。


“外人只知道小殊与我是好朋友,其实我们早已……”萧景琰说得坦然,梅长苏满腔怒火只等他说出什么离谱的话,拼着撕破脸皮也要给他一耳光。


“……情投意合……”


“情投意合?”梅长苏一声冷笑,“那又如何?”


“这说明我不喜欢女孩子!”


“可林少帅是跟霓凰定了亲的。”


“小殊虽然没有告诉过我,我却看得出来,他对霓凰只有兄妹之情,并无男女之意。”


“没想到殿下那时候懂得还不少?”梅长苏语带讥诮。


“小殊那时年纪小,我本想来日方长,等他从北境回来就跟他表白,谁知道突发变故……”


 


看着萧景琰圆圆的眼睛又蓄满了泪,梅长苏又心软了:“哪个少年没有做过糊涂事,十几年过去,殿下该放下过往了。林少帅在天有灵,也不希望你如此自苦。”


“先生说得对。我本来心如死灰,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。可自从有了先生,我觉得……”


梅长苏听他话锋突转,心头一惊,赶忙让他打住:“苏某还要回乡娶妻生子,殿下莫要强人所难。”


“反正我已不举,求先生娶了我。”萧景琰面不改色,将蔺晨所教的台词一气呵成。


这些话若是从蔺晨所说,梅长苏自然可以一句不漏怼回去。可偏偏是从一本正经的萧景琰嘴里说出来,梅长苏端着先生的架子骂又骂不得打也打不得,真是无计可施。


“太子殿下怎能如此自暴自弃,晏大夫、蔺晨医术高超定能治好你……”


“苏先生莫非嫌我是个男子,不能生儿育女?先生再娶妾室也无妨。”萧景琰的脸越凑越近,鼻息可闻。


梅长苏被他双臂禁锢在身前动弹不得,看着他一脸耿直地耍流氓,倒被气笑了。萧景琰一愣神,梅长苏偏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。萧景琰猝不及防,脸色微红,忘了台词,忽然下面那处隔着衣衫被一只手捉住了。


“啊,先生,你!”


“殿下,这叫做不举?”梅长苏冷冰冰看着他,


“……原来,只有先生能治我的隐疾!”萧景琰恍然大悟。




TBC


 下一章完结




阅读理解:


1. 文中重色轻友的人有几个? 都是谁?为什么?


2. 殿下的隐疾是什么?怎么治?




谁令白衣送酒  (完结)


齐人之福之日月蛊   (完结)


苏宅雅事   (白衣送酒番外集,独立成篇,更新中)


《七循》索引  (待续中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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